《看不见的女性》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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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卡罗琳·克里亚多·佩雷斯. (2022, Aug). 看不见的女性. 新星出版社.

原书还有副标题, Invisible Women: Data Bias in a World Designed for Men. 书中陈列了大量数据和例子展示这一点.

论及性别数据缺口, 最重要的观点之一是它通常不带恶意, 甚至并非有意. 事实恰恰相反: 性别数据缺口完全是一种存在了数千年的思考方式的产物, 因此也可说源于不思考. 双重的不思考: 男人不言而喻, 女人不被提及. 因为当我们说到人类, 总的来说, 我们指的是男人.

三个主题: 女性的身体, 女性无偿看护的负担, 和男性对女性的暴力.

将人类 (human) 默认为男性, “不加说明就是男性”. 比如众所周知, 很多职业需要在前面额外加个 “女” 以示区分, 以及很多语言单词里也有默认性别. 有趣的是, Unicode 将 “跑步者” emoji 加入编码后, 大多数平台使用的图标是男性跑步者, 直到 2016 年 Unicode 区分了两性跑步者. 虽然这些平台想设计出 “中性” 的跑者形象, 但多数人还是会把它看作男性. (国足指男国家队.)

影视作品中女性出现比例也显著小于男性: 儿童电视角色中女性非人类角色, 电影主演, 出场时间 (只有当主角是女性时, 两性出场频率才大体一样, 而不是女性更多) 等. 不平衡还表现在雕像, 钞票, 新闻媒体报道上等.

这种完全由男性主导的文化带来的后果是, 男性的经验和视角被视为普遍, 而女性的被视为小众.

清扫积雪存在性别歧视吗?

第一章始于一个笑话. 2011 年瑞典卡尔斯库加小镇的官员收到抨击, 一项性别平等倡议迫使他们从性别角度重新评估所有政策. 一位官员笑言, 至少清扫积雪不是 “性别平等人士” 会过问的事.

当时, 和大多数行政地区一样, 那个镇清扫积雪始于主要交通干道, 止于人行道和自行车道. 但它对男女的影响不同, 因为男女的出行方式不同.

交通方式上, 女性更有可能步行和乘坐公共交通工具, 男性开车的可能性更大. 出行原因上, 男性更可能遵循相当简单的出行模式: 每天两次, 进城和出城; 但女性出行模式往往更复杂. 世界上 75% 的无偿照护工作由妇女承担, 这也影响了她们的出行需求. 典型的女性出行模式为 多段短途行程相连, 如: 上班前送孩子上学; 带一位老人看医生, 并在回家路上买家庭必需品.

扫雪并不性别中立, 所以镇议员改变了扫雪的顺序, 优先考虑行人和公共交通的使用者. 这不会花更多钱, 而且开车穿过雪地比推着童车/轮椅/自行车穿过同等厚度的积雪容易得多.

这种做法到头来还省了钱. 因为

  • 伤者绝大多数是行人, 大多在结冰或积雪的路面上滑倒
  • 女性行人更多
  • 女性受伤后伤势往往更严重
  • 工伤导致医疗费用增加, 生产力下降

结果行人交通事故的成本是道路维护成本的多倍. 在清除积雪计划中优先照顾行人, 避免发生伤害在经济上说得通.

镇子最初的扫雪顺序 并没有故意牺牲女性利益, 并以此为代价造福男性. 它只是性别数据缺口的结果.

无偿看护

全球范围内, 75% 的无偿照护工作由妇女承担, 女性每天花 3~6 小时做无偿工作, 男性 0.5~2 小时. 全球75％的无偿工作由女性完成？真话说一半能有多离谱

  • 这种不平衡从小时候就开始了
  • 情况没有好转. 个人层面上有些男人做的事情更多了, 人口层面上却惊人地稳定
  • 在花钱外包家政服务的富裕夫妇中, 剩下的无偿工作仍按同样的比例分配
  • 加入有偿劳动的女性更多, 但男性无偿劳动没有增加: 只是女人的总工作时间增加了而已
  • 男性即使多做无偿工作, 也不做常规的家务活 (大头), 而是掐占了一些更有趣的活动, 比如照看孩子 (?)

结果 工作时间 太长, 在各个年龄段, 女性的工作压力, 焦虑和抑郁的比例都高于男性.

大多数女性无法承担完全放弃工作的后果, 她们通过兼职来配合她们照顾孩子的责任. 结果她们从事的工作低于她们的技能水平, 无法提供她们应得的报酬, 也导致女性贫困. 这又让女性在老年时面临极端贫困. 养老金根据过去的缴费额和预计支取养老金的年数计算. 女性

  • 不得不抽出时间从事无偿的看护工作
  • 提前退休 (有些国家法律要求)
  • 更加长寿

家务的价值

女性的身体

大多数药品, 尽管女性被排除在研究之外 (甚至大多数动物试验也只包含雄性), 临床试验仍声称其结果对男女均有效. 导致女性按照药品说明书上的用法用量可能效果不如男性; 女性的症状由于与男性的 “典型” 症状不同, 更难被诊断.

解决办法

增加女性在各个生活领域的代表性. 女性更可能关注和解决女性的需求. “人们” 所要做的仅仅是向女性提问.

Random data points

因为炉石国服要关服了, 各大主播开始直播游戏《大多数》, 而这个游戏恰好没有女性视角, 与标题产生鲜明反差.

TODO

《逃避可耻但有用》中也提到家务价值. GDP 中也没有包含家务, 因为 “很难收集数据”.